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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族系统排列治疗精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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帖子  cat是只猫 周日 四月 08, 2012 12:02 pm

开始排列的时候,治疗师和当事人双方都需要时间让自己沉淀下来。这时候,急促是最大的致命伤。治疗师和当事人相互与对方连结,来到当下,不匆忙行动,给予双方充分的时间,内在洞察的过程就开始了。
很多当事人只希望说说自己的问题而已,并非真的想要改变,他们习惯向自己和别人再三重申自己的问题,这完全是一种不想处理问题的方式。
当事人说自己的家庭时候,治疗师必须非常注意,因为当事人声调的改变、或说话时表现出的情绪起伏,都有助于指出真正的问题在哪里。
谈完话后,治疗师必须决定要排列那个家庭系统。大致上的原则是先看现有家庭,如果有孩子的话,即使当事人的问题的根源在原生家庭,也会比较后面才去看。强调现在,反映出一件重要的事,当事人要为自己人生所做过的决定负起责任。
即使我们觉得自己像个孩子,一旦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,我们就是成人,就是父母了。
在家族动力中,重要的是实际上做了什么,而不是我们对一件事有什么感觉。
每个当事人都是独一无二的,治疗师每次遇到新的当事人,都必须决定要从哪里着手,要在哪个家庭系统上下功夫。
治疗师既不该认同任何家族成员,也不该认同当事人,他必须保持中立,同时心中怀抱当事人的最大利益。
冷静的爱比较像慈悲,而临在是一种在当下敞开的品质,警觉到此时此刻发生的一切,不让既有知识、理论或是过去和未来的想法乱了心神。
对治疗师来说,临在意味着:
1、准备好放弃任何先入为主的想法;
2、治疗师也需要放弃计划、预设的概念、什么对案主好的想法。
没有任何当事人,甚至任何人,需要受其他人保护或拯救,想拯救别人的欲望或意图,根本是一种傲慢的态度。
如果治疗师能做到这两件事:忘记过去跟未来,放松地进入不知里,那么临在的品质自然会出现。
而治疗师一旦没有期待,就能够放松、如实的接受当下的情况,那么爱就会以新的方式经验到。临在与爱的特质密切相连,会同时发生。
对家庭系统排列师来说,最好的方式就是尽可能不带偏见的观察,问自己这样的画面可能表示什么,然后从过去的经验中提出一个假设,从这个假设着手。然而,要测试这个假设能否在这个情况中成立是很重要的,如果不能,就要保持足够的弹性做别的尝试。
治疗师越能够敞开没有偏见,就越能够允许实际画面在这个片刻如实地发挥影响力。
注意当事人的身体语言,然后不带批判的反映给当事人,创造出当事人与治疗师之间的共鸣。
观察别人的艺术不是治疗师唯一需要发展的品质,更根本的是要有观照自己的能力。
想当好治疗师的人会面临的最大难题,或许就是认同治疗师的角色吧!
在家庭系统排列中,我们看见当事人对其他家庭成员的认同如何创造出痛苦,而这种受苦是一股强大的力量,往往占据人们的心思、填满人们的生活,给人一种有目标、有动力的感觉:想找到脱离苦海的方式。这也给人一种自己很重要、有力量的感觉,而治疗师的主要任务之一,就是避免支持当事人用受苦来加深这种有力量、有意义的感觉。
如果治疗师可以避免不被卷入当事人的痛苦之中,在情绪上没有任何程度的涉入,保持归于中心、不受扰动——这不表示要变得冷淡疏离,那么某种程度上,已经推翻了当事人的问题,消去了它一部分的力量。治疗师这种保持不涉入的能力,是让当事人能够接触自己更深层的真实,最有效的方法之一。
治疗师的工作是帮助当事人与自己的生命——如生命当下展现的一样——如实调和,并接受结果。这需要治疗师有某种程度的成熟、对生命的信任,后者需要某种生命的深度,而这是教不来的。
做家庭系统排列时,就是这个成长与成熟的过程,消除了恐惧。如果治疗师与生命如实一致,他就会在勇气中成长,更能够看见事物本然的样子,没有恐惧。那么,他就不需要保护当事人,甚至不需要保护当事人不去死——如果这是当事人正在前往的方向。
看到排列的实情、大声说出来、允许后果,都需要勇气。
如果人有勇气去看见真实本来的面貌、将它说出来,并不会有糟糕的事发生——因为真实本身绝不会是不好的。唯有恐惧看见真实,才可能是不好的,因为这时候有一些东西会被压抑到头脑的潜意识里,从那里对抗我们。
当事人比我们想像得还要有生命力,治疗师可以信任当事人有面对实情的能力。通常,害怕的是治疗师自己,不是当事人。每当治疗师可以信任自己的直觉,说出他看见的事实,即使看起来可能对当事人很严厉,但是通常会有正面效益,当事人常常后来会感谢治疗师。告诉别人“你想死”是有力量的,如果排列这样呈现出来的话。
身为家庭系统排列治疗师,我们的工作是帮助当事人面对真实,当救世主不是我们的工作。给当事人力量、让他踏实、给他机会去拯救自己的,是真实;照亮每个排列的,也是此刻的真实。
每个人都能够成长,超越个人的局限。当治疗师能发挥同理心,就能从当事人身上学习,进而蜕变自己。
家庭系统排列师的基本道路,应该是不断面对自己的局限,向新的可能敞开。
所有的家庭系统排列治疗师都必须承诺要投入成长,当一个治疗师投入成长,可能早晚会遇到瓶颈,觉得无法更进一步。尽管感觉起来像一次又一次的受挫,都需要继续学习,直到有一些领悟为止。当个案不顺利、或有某方面的困难,治疗师应该如实敬重这样的个案,这类个案对治疗师而言,通常也会比成功的个案更加重要。
当个案失败时,治疗师有机会学得更多——尤其是谦卑。
没有把治疗师与当事人划分开来,就是认同。
大部分的认同都是无意识的,每当有问题使治疗师对排列和排列的结果投注大量的感受,认同就发生了。
同理心是种相呼应的感觉,头脑、心、甚至身体都可以跟当事人的痛苦共鸣,但治疗师并没有认为这痛苦是自己的。
认同像是多了一层皮肤,同理心则像一顶帽子;治疗师可以戴上,也可以脱掉。
治疗师需要已经在自己的家庭系统上下功夫到某种程度,超越个人良知的局限。
家庭系统排列治疗师需要跟自己的父母有健康的连结,在心中有父母亲。唯有这样,他才会有必要的力量及情感资源,也为当事人在心中给父母找到一个位置。
海灵格曾在很多情况下,拒绝跟坚持排斥父母的人进行排列。然而海灵格不是要求要尊敬父母做过的一切,而是尊敬他们的本质、尊敬他们就是父母亲这个事实。
当治疗师能够如是地敬重当事人的父母,他也就深深敬重了他的当事人。如果不管当事人是否拒绝父母,他都可以敬重当事人的父母,他就会深深地与当事人生命的开展和谐一致,就会有力量用任何他觉得适当的方式进行个案,其中甚至可能包括非治疗性的决定,譬如选择不要进行排列,甚至是在进行到一半时中止个案,这两种方式本身都是有效的介入。
治疗师的角色是连结到一股比他更大的力量,让自己成为这股力量的工具——可以说他变成了一个承载器或通道。
真正的解决之道,总是一种正在发生的状态,不是计划来的,也无法预期。
这是治疗师最重要的学习了,真正的洞见都是从这样的空窗状态中出现的。
在家庭系统排列疗法中,治疗师要不断去觉知到有一股更大的力量,这点很重要;在这股力量面前,我们都是无知的,也或许永远都会是。
每个系统都想自我疗愈,都有追求健康、延续性及生存的内建渴望,每个有机生命体都会这么做。但是,这会如何、怎样发生、要多少时间,家庭系统排列治疗师就不得而知了。
治疗师必须站在家庭系统中被排除者那边。
我首先看着系统中少了的人,一直被拒绝承认、被爱的人,我的心与被排除者在一起。当我站在被排除者身旁,其他人就被迫做新的定位;因为我掌握着整体,所以其他人就开始跟被排除者产生关系。
集体良知要求每个家庭系统成员,都有相同的归属权及得到承认的权利,驱使后来的家庭成员代表被排除者,他就活在牵连纠葛中了。
两个排列基本问题:
一、少了谁?这个家庭系统中,谁被排除、遗忘,或是受到忽视?
二、谁想离开?谁想离开这个家庭——谁的能量在离开这个系统?
被排除的家庭成员通常站在排列画面的边缘,跟其他人分开,或是在后面…而且没有人看着他。他通常会感到像个局外人,没人看见、孤单、没人爱,或是不受敬重。当治疗师改变他的位置让他被看见,或是让其他人转身看见他,通常可以注意到其他家庭成员的态度就改变了。每个人都感受到更有生命力、开始对眼前的情况产生兴趣,或是开始觉得感动,被排除的成员本身也会感到更有自在,负担减轻了。
想离开家庭系统的人可能会把目光专注在远处的某事或某人,或是开可能看着地面,仿佛看着死去的人,又或者也许只是觉得想离开其他的家庭成员。
有时候让这个人顺从想要离开的动力,会让家庭其他人感到如释重负;可能或有孩子想追随这个人,或是有孩子站在中间不让这个人离开。
当然,看着远处或是看着地面,都可能表示少了谁尚未进入画面中,治疗师可以问当事人家庭的这个部分发生过什么事,或是可以就把一个人放在代表所看的方向。这样的介入通常会让想离开的人如释重负,对这个少了的人的爱会显露出来。这会显示出当初某人为何想离开家庭:是出于对这个少了的人的爱,有时候当家庭系统给排除者一个受敬重的位置,让之前想离开的人站在排除者旁边,他现在会准备好留下来跟家人在一起。
清楚了谁需要被纳入、得到承认及敬重、需要允许谁离开、需要把谁留给他自己的命运,这些就清楚了。
有时候,譬如父亲或母亲可能想走向背负罪恶的家庭亲戚或早夭的人,孩子必须尊重这个愿望,允许父亲或母亲离开。在这类情况下,这表示孩子需要尊重父母的意愿,不再干预父亲或是母亲的命运;和试图紧抓父亲或母亲不放、黏在一起或是提出索求相比,这种尊重是一种更成熟、更高形式的爱。
在排列中,有疗愈力的移动通常与下列基本课题有关:要更亲近某家庭成员还是允许一些距离?要更把某人放在心中还是让他走?
三项原则:归属法则、平衡法则和序位法则。
治疗师需要考虑三项原则:纳入被排除者,允许想走的人离开,并确认正确的序位。
治疗师在运用技巧时,移动想怎么发生,他就怎么顺从。
三要素:序位、真实、能量。
首先,治疗师要观察系统能量想朝哪个方向走(稍后会做更多说明)。
太过依赖指挥式的着手方式有个危险:治疗师可能按照自己先入为主的想法来做,没有连结到他正在处理的系统能量。经验不足的治疗师可能会有这样的情况,这通常是治疗师试图掩饰自己没有安全感的事实。这时密切观察代表对指示的反应、把过程放慢会很好。介入宁可太少也不要太多。指挥式的着手方式有另一个缺点:容易忽略较细微的能量、隐藏的牵连纠葛。
当事人长篇大论通常是试图逃避深切的痛。只让他们说重要的事会让他们平常的策略施展不开,直接碰触主要问题。请人慢下来或在句与句之间做个深呼吸,或只请他安静一会儿,目的都一样。
治疗师的功能是要让真实有完全的重要性,所以治疗师需要保持客观、中立、不害怕将事物真实相称,例如:就把凶手叫做凶手,或是帮助一个癌症末期的人面对死亡。
大致上,抽象的表达比直接讲出实际的事件来的没有力量。
治疗师也需要能够区别当事人的感觉,何时是因否认事实而生、何时是承认事实的结果。这份区别很重要,因为目的是帮助人们面对发生过的事实,而不是支持没有用的幻想。要想有力量、健全,面对真实是唯一的方式,所以治疗师的工作是帮助当事人:真实是怎么样,就怎么样认知,这通常会让当事人跳出不真实的情况。
很多治疗师在支持当事人进入感觉时,没有区别这感觉是发自对生命本身如实说“是”,还是发自一种想要事情有所不同的欲望。当然,在领悟了一个令人痛苦的事件后,当事人可能会经历强烈的情绪,但通常只会维持很短的时间。一般来说,人一旦承认真实,会感觉到某种力量,同时放松下来。
能量总是跟当下这一刻有关,它此刻就在现身,场内每一个人都会对它有所回应。
能量决定了排列有没有生命,顺着正在发生的进行是否令人兴奋,还是枯燥、沉闷起来,令人疲累。
治疗师必须连结到当事人的能量、排列中每个代表的能量、家族整体,还有在场的观察者的能量,因为就连消极旁观者的表现都有可能让排列的情况现出端倪。
治疗师需要不断去觉察当事人所传达出的是否有触动自己,意思不是说他要认同当事人表达出来的东西,而是说他可以辨认出那是否真实。
治疗师的工作就是破解当事人真正在传达的是什么。只在理性的层次上跟当事人进行,个案常会少了深度,而仅在情绪或身体的层次上进行,可能会缺少方向与清晰度。
排列会暴露出隐藏在家庭系统中的能量,包括家庭成员之间的爱。
每个代表站的位置、代表的身体反应、脸部表情跟声音表现,都会让那些变得明显;当治疗师请代表说出感受或说出经常到什么,还有其他更细微的可能会变得更加显而易见。
当然,去注意并感受能量是门艺术,治疗师通常会透过经验来发展这项能力。更重要的可能是,要注意家庭系统的哪个部分蕴含最多的能量。此外,治疗师需要对整个系统保持综观,看见什么需要以正确的方式来处理、什么是枝节问题,拥抱整个画面,不迷失在琐碎里,特别是将当事人的最大利益放在心中。
如果治疗师不尊敬系统的能量,就不会找到解决之道。他或许能够根据“正确”的序位来移动人,但是很快就会面临代表的诸多抗拒,让他必须放弃。
对治疗师来说,当他疲倦了或是太努力了,可能是个要注意的重要指标,常常表示他没有顺着能量走。所以,与其叫代表往哪里移动,不如问代表有没有感到什么动力、想站在哪里,允许他们顺着自己的感觉移动。这会指出家族牵连纠葛的所在之处。
这颇像团队工作:代表感觉自己所代表的家族成员,内在发生的事,而治疗师就像个协调员,帮助这些动力显现。
在排列中顺着能量走是有限度的。允许人们顺从自己内在的推动力,不见得会把人带向解决之道,因为这些移动可能只指出了孩子盲目的爱。要有正面的、有疗愈力的影响,当事人的爱必须更有意识、更成熟、更落实在真实中。将序位元这个要素引进系统,譬如提醒某人他只是个孩子,也可以看作是一种将更多觉知带进这个情况的方式。
我们平常彼此讲话的方式,通常没有为自己的感受负起责任,反而彼此责备,比较常谈别人对我们做了什么,而不是暴露自己的真实感受。这时,我们和心灵更深层是脱节的。
我们一般说话的方式,常常是让难题永远地延续下去,而不是解决了,让个人的冲突持续存在,而不是得到疗愈,这种自我防御的态度,甚至可能去巩固自己的地位,使解决之道更难发生。人们经验了这种沟通之后,通常会比之前还要觉得受伤。
要有力量、有效果,就需要让句子简短、简单明了,不该有任何指责或批判,而且需要用大声、清楚的声音说出来。当句子蕴含真实,马上会带给说的人力量。真实的本质就会带来力量,它是什么并没有关系,面对真实、陈述真实就足够了。
句子的力量在于:能够让每个人有所反应,句子将真实表达得如此清楚,一旦说出来,家族系统中可能没有人会继续和以前一样了。
句子也可以夸大排列中展现的能量或是移动。
蕴含力量与真实的句子,能够永远改变当事人对他和家族关系的感知。
灵魂的移动
“灵魂的移动”一词认知了一个事实:生命是股持续的流,其中没有什么是静止或固定的,而人类连结着更大的实相——我们不妨称为存在或宇宙本性,无论我们有没有觉知到它,他随时都在影响着我们。
生命一直在往前行进,在这道连续不断的流中,我们发现个人成长永无止境。如果说要找到生命追寻之旅最终的解决之道或答案,那就表示个人的成长和学习终止了。
灵魂的移动就反映出这个动态真实,也显示了将改变带入系统的不是治疗师,治疗师事实上只是创造出一种空间而已。在这个空间中,特定的移动可以现身说话。因此,治疗师在这类型的个案中是比较不主动的。
灵魂的移动有不同的层次:有因牵连纠葛而生的移动,和有疗愈力的移动。因牵连纠葛而生的移动带来受苦,有疗愈了的移动带来和解,要能够一灵魂的移动来工作,治疗师就需要认清两者间的不同。
和解的移动必须发自孩子,由孩子迎向父母,父母应该要有力量等待孩子接近他们;但中断了的动作是例外。如果是父亲或母亲走向孩子拥抱他,通常表示是父亲或母亲有需求,我们可以在孩子身上观察到迟疑。
想从父母那边独立出来的人需要先向父母鞠躬,否则永远无法真正的离开。
以灵魂的移动来进行个案,需要治疗师耐心等待——即使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发生。他信任更大的力量正透过代表现身,虽然不知道将带往哪里。这需要勇气跟一定的自律,克制自己不给代表解决之道的句子,这时一种掌握、试图将动力推向某种方向的方式。在这些细微的移动发生时,说任何话都可能干扰,治疗师要找到正确的时刻介入,需要经验和灵敏度。
大致而言,我们可以说在典型的排列方法中用神圣序位来进行个案,即使可能是对的,也比较容易流于肤浅,没有那么触动人心。而灵魂的移动这种无为的着手方式,可以触及超越一般感知的心灵深层。此外,真实现身时,可能会超越我们对于什么是正确的、好的想法。
灵魂的移动这种着手方式认知到生命有更大的智慧,比我们在逻辑上或理智上可以理解的还要伟大,负责疗愈的不是治疗师、不是当事人、也不是代表,而是这股更大的力量。
敬重父母是个灵性的举动,生命怎么来到我们身上,我们就怎么说是,没有抱怨,没有任何如果父母亲有所不同的话会比较好的想法,反而去看到那大于父母的、透过父母来到我们身上的生命。就这层意义而言,所有的父母都是完美的,因为他们都给予生命,所以都同样的好与对。
家庭系统排列治疗提供当事人一个机会,去发展出足够的敏锐度和觉知,进而与生命合拍,和谐的生活在生命之流中。当我们处于这种和谐或合一的状态,疗愈就发生了,而家庭系统排列或任何心灵治疗的主要工作,就是移去任何会挡路的阻碍,认清我们问题实际上来自我们对生命的抗拒。这个过程也许会给人洞见:生命中有些东西不仅大于我们,也超越我们的理解,去信任并尊敬这个奥秘是很重要的。
对开始以家庭系统排列来工作的治疗师而言,在探索灵魂的移动前,先学习传统进行排列个案的方式是好的。前者或许看起来简单——允许代表遵循自己的感觉移动——但请察觉某个代表是否与更大的移动有深刻的连结,还是只是依随个人的想法,是个精巧的任务。只有在知道如何使用传统方法的基本工具之后,治疗师才能开始在没有这些工具的情况下有效工作。
经验愈多,就愈能够信任、允许家庭系统里的能量自行移动。即使如此,邀请代表依循内在而移动时,限制人数仍是好的,不仅避免困惑,也把个案的焦点保持在当事人身上。我们是为某个当事人进行排列,治疗师需要将这点谨记在心,不把自己分心在尝试为每个家族成员找到解决之道。
有些人想看过去,出发点是不愿意替自己现在的人生负起责任,想找藉口。治疗师如果想帮助当事人主动改变自己的生命,就不应该给予支持。回顾过去时,出发点需要是让过去的残迹得以完整,好让当事人的能量可以完全转向现在。所以说,两者都需要“完全活在当下”,并了解过去有什么残余物,让我们无法完全经验当下这个片刻。
为了让某种能量变得明显——譬如让爱或愤怒曝光,排列个案里的时机是很重要的。治疗师需要有耐心,不强迫情况有进展,随时可以放下先前的想法。移动会在钙发生的时候发生,当事人或许需要在没有干预的情况下,站在父亲或母亲面前很长一段时间。比起作为,等待能够做到更多事情,但需要是有智慧的等待:归于中心、专注、随时可以行动。如果一段时间之后,什么也没有发生,治疗师要能够感觉到能量结束了,并停止排列。
连结能量的能力在这类工作中很重要,同时也知道正确的序位会给人方向和清晰度。
典型的家庭系统排列和灵魂的移动这两种工作方式,本身都有优点和缺点。太常使用句子可能会流于肤浅或变成刻板模式,但是在正确的时刻使用句子会带来清晰度。允许自发性的移动能够碰触到深层的内在空间,但如果没有疗愈的句子来相辅相成的话,意义可能还是会很模糊。
就家庭系统排列治疗师来说,助人的工作里最重要的并不是治疗方法或技巧,而是在引导这个过程的治疗师有多少觉知或意识。
归属法则
归属法则指出一个事实:我们在存在里都有一个位置。没有人存在的权利较多或较少,不管他是罪人还是圣人。如神秘家所言,最小的草叶和最大的星星都一样被需要,没有人们是被排除的,也没有比较的问题。在排除的、在划分优劣、高低、好坏的是人类的头脑,但事实上没有什么可以被排除,因为环绕我们四周的存在是普世共用的,环抱一切,无所不纳,万物都会继续存在,持续产生影响。
序位法则
序位法则指出一个事实:人人都独一无二,没有两个人类会一样,所以每个人在存在都有一个特别的位置,是别人无法夺走的。在此,我们看见我们所谓的神圣序位一个延伸扩展的版本,我们的独特性确保了我们的位置。
平衡法则
平衡法则提醒我们,人不论做什么事都会有后果,这个后果是不会自行湮没的。我们既影响周遭发生的事,也受周遭的事所影响。我们既非依赖、也非独立,反而是活在一个相互依存的巨大网路中。好比摆钟,当你把它推到一边,实际上也就建立起让它最终摆动到另一边的动能。生命有平衡:潮涨完退潮,夏之后是冬,日之后就是夜;如果你辛苦工作,也会需要休息;如果你伤害了某人,某种程度上也伤害了自己。每个人都要,也永远会要,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起完全的责任。海灵格称之为承担自己的罪恶,这也意味着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。
敬重亡者
承认亡者的重要性,提醒了我们生、死属同一件事,没有任何一方可以单独存在,生命之所以有价值是因为死亡。这是对比的问题。教室里学生之所以可以读到白色的字,是因为字写在黑板上。同样,生之舞生于死亡或空无的子宫中,及佛陀所谓的空性或空。不记得亡者的社会是没有存在的力量的。
受害者与加害者
让受害者与加害者之间的连结曝光后,我们看到了相对的两极确实是一个有机整体的一部分,因为有对方所以才能存在。没有加害者,也就当不了受害者,反之亦然,两者相互确立。这些相反的两极事实上也存在于每个人的内在:一边看得见,一边则隐而不显,有机会才会暴露出来。
受害者的内在通常也有隐而不见的暴力,凶手也常常感觉自己是受害者。人类头脑有试图让事实上属于同一件事的相反两极保持分开的倾向,可是我们愈尝试将它们分开,把它们拉回到一起的拉力也就愈大。
与生命合调
当当事人所有的家族成员敞开心胸,这是一种灵性的行为,会带领他与生命有更深的和谐。家族系统中,就连所谓的坏人都跟所有的好人一样,由同一股基本力量带到着。就这层意义而言,人人都是平等的,没有谁较高,也没有谁较低。
当我们批评或谴责某人,实际上是在否定他归属的权利,这违反了生命力无条件接纳每个人的动作。我们也许不了解为什么人们会觉得被迫用某种方式行止,但是这并不表示我们有谴责他们的权利。在任何情况下,我们对于事情为什么这样发生、人们为什么用某种方式行动,都只能有片面的了解而已。生命绝大部分依然神秘,超越我们的理解,我们唯一能做的,仅有向那奥妙不可解的一鞠躬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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